【科学组】归来
CP: 科学组无差
时间线队3后，接 电话 这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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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在印度街边21寸的小电视上看到“新闻”报道的时候，机场大战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，画面有些雪花的小电视上展示了航拍的机场残骸，布鲁斯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战斗，九头蛇余党或者是什么外星怪物之类的。直到他听见了“内部战争”这个词。
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甚至以为自己的印度语出现了什么问题，但是他身边的站着的小男孩在嘴里嘟囔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“内部战争”。
艹他的，托尼。
布鲁斯疯了一样地穿过人流，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僻静的地方跑。
“Friday，给我接，接一下托尼。”布鲁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。
“班纳博士，史塔克先生现在不在线。”
“别闹了，他什么时候会不在线上，跟他说是我。”
“MK46在半小时前断开了连接。”
布鲁斯的另一只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裤子，“他在哪？”
“史塔克先生说过关于他的踪迹不要告诉——”
“去他妈的，Friday，他都要死了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。”
AI的声音顿了一下，“史塔克先生最后在线的位置为西伯利亚，在断开连接之前，他和队长以及冬日战士发生了打斗。”
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，绿色的大家伙在他脑中咆哮着，去他的队长，去他的神盾局，去他的罗斯将军，如果托尼死了——
去他的全世界，你们怎么敢杀了他！
“班纳博士？”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布鲁斯冷静了下来，他现在不能慌，更不能愤怒，托尼需要他，他是唯一能救托尼的人。
布鲁斯狠狠地抓紧了自己的大腿，手指深深嵌进大腿肌肉之中，手背上的绿色慢慢消退。“幻视在哪儿？给我接通一下幻视。”
“正在接通，幻视目前的位置为复仇者联盟总部。”
“班纳博士？好久不——”
布鲁斯根本无心寒暄，“幻视，我现在需要你去西伯利亚，Friday会把托尼最后的位置告诉你，你有基本的急救知识对不对，现在就出发。Friday，派一架昆式机跟着幻视，”布鲁斯的声音哽了一下，“把他活着带回来，求你了。”
“在路上了。”幻视的声音掺杂着风声传了回来。
“昆式机已经起飞，还有其他需要吗，班纳博士？”
布鲁斯颓然地坐在地上，被汗浸湿的衣服紧贴着他的后背，他干笑了几声，嗓子却突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，“有什么能接我回去的东西吗？”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布鲁斯坐在自己土屋的墙角，等着Friday派另一架昆式机来接他，他也想到过应该收拾一下自己的包，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要带的。他最终攥着手机坐回墙角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。
布鲁斯痛恨自己没有在接到托尼电话的那一瞬间就飞回去，变成浩克也无所谓，去他的队长，去他的冬兵，谁都不能伤害托尼，谁都不能。可是就才两天不到，托尼就——
布鲁斯把脸埋进手掌里，托尼，求你一定要活下来。
两个小时之后，幻视平稳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他找到托尼了，陷入昏迷但是还活着的托尼。
三个小时之后，幻视说他们已经在昆式机上了，,他想办法拆掉了已经变成一摊废铁的MK46，托尼身上有好几处骨折和淤伤，但是应该没有伤到内脏。
五个小时之后，另一架昆式机停在了布鲁斯的屋子外面。
七个小时之后，幻视说托尼醒过来了，但是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十个小时之后，布鲁斯在夜色中踏进了复联总部的大门。
布鲁斯几乎是直冲进了托尼所在的病房，踏进门之前却猛然收住脚步，拐到卫生间洗了洗手，才又走了进去。
托尼看起来很不好，他的左臂打着石膏，吊在身前，腰腹缠着宽胶布，胸前疤痕的位置上，有一道弧形的淤青。布鲁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，托尼还活着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布鲁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，握住托尼的手，另一只手抚摸着托尼脸颊上新长出来的胡渣。以往托尼从来都不会忘记修剪胡子的，而现在他脸上的胡渣看起来是三四天都没有刮过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，布鲁斯瞥见了隔着玻璃窗站在走廊上的幻视。幻视冲他点点头致意，用口型说“你应该去休息一会儿”。
布鲁斯露出一个微笑，却坚定地摇了摇头，把视线又移回托尼身上，病房里没有开灯，只有走廊里灯光照进来，被子上投映出一块方形的光影。
止痛剂有安眠的效果，托尼睡得很熟，胸膛缓慢地起伏着，发出浅浅的呼吸声，像是潮汐拍打沙滩，像是树林间的微风，像是布鲁斯曾经追寻过的一切美好。
像是家。
家。布鲁斯曾经无数次想过未来自己可能会拥有的家的样子。
在他还年少的时候，他曾无数次发誓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，他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。他要在出门前给爱人一个吻，晚上相拥着入眠，他会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，让他们坐在自己的肩头，给他们洗澡然后把泡泡抹在他们的鼻尖上。
直到那次爆炸。
他断了一切念想，只想跑得再远、更远。他不怕死，他求死而不得，他只怕自己杀更多人。他反复地做同一个噩梦，他从绿色的大家伙变回他自己，血从他的指缝滴答下来，他的眼前一片猩红。
直到托尼劝他留下。
那个眼神击穿了他所有的伪装，绿色的壁垒在他心里轰然倒塌，他在托尼眼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，没有什么爆炸，只有布鲁斯·班纳。那个眼神让他终于能埋葬过去的日子，拂去记忆上的绿色尘埃，找回属于布鲁斯·班纳的生活。
他和自己约定在奥创实验成功之后，就不再躲避托尼的追求。托尼明白他为什么一只躲躲闪闪，而奥创计划便是他能给布鲁斯最好的礼物了。
托尼有一片私人沙滩，如果他们成功了，复仇者联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，他们就可以躺在沙滩上喝着马丁尼，把自己晒成棕色。那场酒会上他笑得很开心。
直到红女巫幻化出了他最大的噩梦。
那几天他甚至无法睡觉，只要他一闭眼，脑海中就重复着那个画面，他从绿色的大家伙变回他自己，血从他的指缝滴答下来，他的眼前是破碎的金红色盔甲。
三年来，他第一次感到害怕。
像以前一样，他逃走了。
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托尼，他以为自己的离开能让复仇者联盟不受谴责，他以为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。
这是他的罪孽，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就好。
可是他错的离谱。
他没有保护好任何人，所有人都被卷进了这一切，除了他自己。托尼在每一个记者会上都极力为他开脱，而他却成了那个置身事外的人。
而这个人，躺在他面前沉沉睡着的这个人，是他的救赎，也是他的归宿。他回家了，尽管这个家不是他曾经想象的样子。他不知道他离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，他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打起来，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好自己身体里的大家伙。但是等托尼醒来，他们可以面对这一切，他们两个人一起。
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，把额头贴在托尼有些冰冷的手上。
“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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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拖太久可能有点跳脱了，本来想写个正儿八经HE，结果托尼全程昏迷来不及睁眼【捂脸
想写出布鲁斯挣扎的内心和对于好好生活的渴望
大概会再写一篇托尼醒来后续？大概⁄(⁄ ⁄•⁄ω⁄•⁄ ⁄)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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