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科学组】第一条弹力裤3
CP：科学组无差
墙洞还是好补的，总比补个大活人要好多了，不知怎么的，布鲁斯又想起了自己在印度行医的那几年，本不是学医出身的他，靠着自己大学期间旁听和自学的医学知识，在加尔各答的郊区也成了小有名气的“洋医生”。但是他毕竟不是真的医生，而且就算是真的医生，也救不了所有人。
昏暗的只有一个灯泡的棚屋，斑驳的墙上不知已经脱落了几层墙皮，地上爬满臭虫和蟑螂，潮湿的草席上躺着的病人渐渐失去了体温。
那些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晃动着。
绝望，死亡，哭号，还有绵延的绿色。
布鲁斯拿着刮刀的手抖了一下，墙上的填料被剜出了一个坑。
密密麻麻的子弹，赤身裸体地醒来，逃亡，逃亡。
布鲁斯摇了摇头，用手中的刮刀把最后一部分墙面抹平，他拍了拍抓着桶的Dum-E，想要接过小家伙爪子中的桶，但是Dum-E执意要自己拿着，布鲁斯笑着用指节刮了刮机械臂的外壳，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把东西放回工具柜里。
银色的工具柜立在实验室的角落，柜面上还不忘印上STARK INDUSTRIES， 布鲁斯把刮刀仔细地在桶边刮了刮，放回了上层的工具箱，桶也盖好盖子，放在下层各式各样的涂料和填料桶中间。
布鲁斯站起身，走到桌子前面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。他环顾整个实验室，干净整洁，闪着银色的光，空气中散发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。
明明还没有安定下来多久，那些日子仿佛已经恍若隔世了。现在这间实验室，或是说，这几层实验室，似乎填满了他的生活，填满了他曾经不安的心。
嵌入天花板中的灯管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，无处不在的透明屏幕，还有一些他都说不上名字来的机械装置，还有贾维斯，还有那些小机械臂们。
还有托尼。
尽管他和所有的复仇者们关系都不错，但是托尼是不一样的。娜塔莎眼中的恐惧，史蒂夫眼中的质疑，索尔眼中的不满，他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。的确，他把娜塔莎吓坏了，另一个家伙也完全可能毁掉整个航母，索尔更没少被大家伙揍，他们有理由感到害怕，感到怀疑，毕竟，脱下复仇者的外衣，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。
但是托尼不一样。他看过他的资料，也亲眼见到了另一个家伙的样子。但是他望向他的目光始终是平静如一，像是他在印度果阿邦的夜晚里看到的海，平静地像一面镜子，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斗。
【托尼...】布鲁斯小声念着这个名字。
他还在记得自己在塌了的旧厂房中醒来，看厂房的老人站在梯子上望着他，老人说自己看到了整个过程，他以为他会看到恐惧的眼神，或者对准他的手枪。但是老人只是扔给他一身衣服让他穿上。老人望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，让他想到了那双同样平静地眼睛。
托尼。初次见面就直视着他的托尼，邀请他去大厦做客的托尼，隔着一个透明屏幕劝他接受另一个家伙的托尼，用电笔戳他的托尼。
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对待的托尼。
【你有地方要去吗？】老人笑着看向他。
【史塔克大厦，】有点走神的布鲁斯几乎是脱口而出，【我，不，没有...】他没必要去，他完全可以离开美国，再回到加尔各答，过回那种生活。脏乱，流离，却不用时刻担心另一个家伙和政府的追捕，把神盾局和这一切混乱扔在脑后。
老人盯着他，那双眼睛仿佛已经把他看透了。就像是托尼的眼睛，清澈明亮。
【是的。】布鲁斯叹了口气点点头，面对这样一双眼睛，他无法说谎。
【我年纪也大了，你把我的摩托车骑走吧。】老人指着外面一辆样式老旧但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摩托车。
【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。】布鲁斯低着头，盯着自己的双手。
【你的心已经做出决定了，孩子，跟着你的心走吧。】老人冲摩托车的方向歪歪头，把钥匙抛给他。
他跨上了摩托车，笔直地骑向了史塔克大厦的方向。
那是他第一次醒来，身边没有惊恐的叫声或者死一般的空寂，而是有人给他递来衣服。
第二次是托尼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穿着的这条裤子。他甚至有些恍惚，自己怎么就从一个流亡的“通缉犯”变成了一个有数不清的资源和设备可以调用的自由学者的？
如果不是托尼，他甚至都要忘了自己对于实验室的热爱。他原本以为在母舰上托尼说的话只是为了客套，但没想到托尼真的在重建大厦的时候给他建了独立的实验室，还给了他整栋大厦的最高权限。
还有无数个和托尼一起待在实验室的日夜，本来两个人的实验室是紧挨着的，后来托尼把自己的实验室炸了，重建的时候干脆合成了一个。
布鲁斯不需要太多睡眠，而托尼从来都不会好好睡觉。很多时候他们会一起熬到后半夜甚至是清晨，自己做自己的项目，互不说话。有时候托尼会搞砸点什么，布鲁斯只能放下自己手中的数据来给他收拾烂摊子。深夜里还是少不了一杯咖啡，托尼总是能从各个角落里掏出零食来当夜宵。还有时候他们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，醒来身上耷拉着Dum-E扯过来的毯子和各种外套，腿胡乱交叠在一起。
连布鲁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，他自己是笑着的。
天花板上的灯管突然闪了一下，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实验室，他下意识地在实验室中寻找托尼，又回想起来在墙被砸穿之后托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，或许是在楼下的实验室吧。
【贾维斯，托尼在哪儿？】布鲁斯抬起头，朝着摄像头的方向问到。
【就在你身后，博士。】贾维斯的声音似乎是在憋笑。
【？！】布鲁斯转过头，看到托尼穿着黑色背心，背着手站在那里，脸上挂着标志性的“托尼式”笑容。
【想我了吗，博士？】托尼向前走了一步，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。
【呃，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在哪儿，】布鲁斯下意识向后缩，眼神在地板上游移着，【我和Dum-E把墙补好了所以...】
【所以你就在实验室里念着我的名字，还穿着我的裤子，嗯？】
【不，我只是随便抓了一条出来】布鲁斯翻了个白眼，企图掩饰自己的窘迫。
【好啦，我有礼物要送给你，给他们都升级了装备，也有你的一份。】托尼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袋子，塞到布鲁斯手里。
【别告诉我里面又是什么最新的恶作剧。】布鲁斯疑惑地盯着纸袋子。
【我们的博士什么时候开始害怕恶作剧了，】托尼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，【好吧，我给你打开就是了。】
布鲁斯看着托尼从纸袋子掏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料，甩了甩抖开，那是一条——裤子？
布鲁斯摘下眼镜，扯着实验袍的一角擦拭了一下镜片，又重新架回鼻梁上。这裤子看起来像是经常运动的人才会穿的那种紧身运动裤，显然一点都不适合天天泡在实验室的他。
【谢谢？我想我的确需要多运动。】
【不不不，你也太小看了我的聪明才智了，这是给你和浩克的。】托尼扬起头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【你是说，你研究出了弹性很强的布料？】
【嗯哼，】托尼抓着裤腰的位置，向两边一扯，裤子被扯到了一个惊人宽度，托尼的双臂几乎完全敞开，发力的双臂绷出好看的肌肉线条。
托尼松开了一只手，啪的一声，裤子又弹回了原来的样子。
【哇，这真是——】布鲁斯不由得发出了赞叹。
【要不要现在就穿上试试？】托尼把裤子塞进他手里。
【现在？】
【虽然我很喜欢你穿着我裤子的样子，不过我更喜欢看到你不穿裤子的样子，】托尼勾起嘴角，欣赏着布鲁斯尴尬的表情，【不，我只是在开玩笑，下一次，等我们下一次出战的时候，你可以穿上它。】
【托尼，我不认为我应该再一次——】布鲁斯的眉头皱成了一团。
托尼伸出手，用拇指抚平布鲁斯皱着的眉头，然后倾过身子，让两个人的额头隔着他的手指贴在一起，【我们需要你，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话，那就不这么做】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，布鲁斯能感受到托尼说话间温热的呼吸，【这只是一个礼物，我只是希望你能在醒来的时候身边有点什么，你不想战斗也无所谓，你想要离开也...无所谓，这只是给你的。】
【托尼，我，】布鲁斯紧紧闭上了眼，【我不值得你这么——】
【布鲁斯，看着我，】托尼轻轻揉着布鲁斯的额头，布鲁斯睁开眼，睫毛不安地抖动着，【一切，布鲁斯，你值得这世上的一切美好。】
【包括你？】布鲁斯几乎是用气声说出了这句话。
托尼松开了放在布鲁斯额头上的手，布鲁斯一瞬间觉得自己又搞砸了一切，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拉近了托尼结实的怀抱里。托尼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，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，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着他的卷发。
托尼吻着他耳朵上方翘起的一撮卷毛，【是的，包括我。】
布鲁斯双手紧抓着托尼的背心，把自己溺在这个拥抱里。托尼的气息包围着他，带着汗味，机油味，金属味。
还有安全感。
END
小剧场：
布鲁斯：【既然你都给我做了弹力裤，为什么没再做件上衣？】
托尼（义正言辞）：【上衣的缝制技术比较复杂我不会】（做了上衣还怎么看胸毛啊XD）
贾维斯：（要不要把博士浴室装个摄像头然后当礼物送给Sir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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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条弹力裤 是为 弹力裤 写的前文（暴露了起名无能）但两篇其实也是相对独立的
接下来会继续写 为了科学 这一篇X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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