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科学组】等
CP:科学组无差
一发完
托尼视角，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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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尼是在实验室里醒来的，他趴在实验桌上，面前的屏幕上还显示着他给罗迪设计的助行器的改进图。
已经是凌晨四点了，托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，他只是感觉到疼痛和饥饿。他挣扎着站起身来，突然的动作让他陷入一阵短暂的眩晕，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，碎片飘散在头脑中，却怎么拼也拼不起来。
凌晨的大厦里很安静，但对于现在的托尼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，因为白天也一样安静。本能驱使着托尼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厨房，他已经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，罗迪昨晚给他留的披萨还在桌上，他从保温瓶里倒上一杯热咖啡，抓起一块冷披萨胡乱地塞进嘴里。
他只是机械地咀嚼着，口中的酸涩感让他尝不出披萨是什么口味的。只不过是填饱肚子罢了，他用力吞咽着，冷掉的披萨有些干硬，咽下去应该就好了吧。但是几天没进食的胃并不听话，冷的食物，热的液体，此刻像一把火，在他体内烧灼着翻腾着，他捂着腹部，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。
胃痛带来的眩晕感刺激着他，托尼觉得自己眼前仿佛有些黑。星期五呢，灯怎么突然灭了。他想喊星期五，可是他张了张嘴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黑色在他眼前飘着，无边无尽的黑色，还有那些画面，那些画面——
不，不能去想。
托尼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几天前的场景，反目成仇的队友，从天上掉下来的罗迪，视频中父母挣扎的模糊影像……
他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，他下意识抵住了疼痛的胸口。
不，不能去想。
单手撑在厨房的台子上，额头上血管突突直跳，托尼揪紧自己胸口的布料，指尖抠进了胸前的伤疤里，他能感受到心脏在用力拍打着自己的手掌。他模糊地听到星期五在警告心率过快，撑着台子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。
他快要溺进这无边的黑暗中了，他好累啊，他好想休息一下。他的眼前闪过好多人，死于非命的父母，分崩离析的队伍，隐瞒事实的队友。
他失去了自己想要珍惜和保护的一切，只剩下血债、骂名。千夫所指，所谓保护世界的梦想，最终只是杀了更多无辜的人吗……那些血，他手上的血，都是谁的父母儿女的血吧。拆掉了反应堆，他到底还算不算真正有一颗心，一颗支离破碎勉强拼凑起来的心？说白了，自己只是个空壳子吧，他在这个世界上，还剩什么呢。
那些人在指着他骂吧——未来主义者！杀人犯！军火贩子！团队的叛徒！
他还剩什么呢，什么都不剩了吧，就溺进去吧。
溺进这无边的黑暗中。
好好休息一会儿吧。
黑暗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。
【布鲁斯？】托尼的嘴唇翕动了一下。
那个相信他有一颗心脏的人，那个永远笑着站在他身旁的人，那个他毫无保留去信任的人，那个永远会接住他的人。
【布鲁斯。】 他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喘息。
托尼紧紧摁住自己的胸膛，仿佛心脏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，捂在胸口的左臂疼得厉害。
他索性闭上眼，在脑海中勾勒那个人的模样，灰色的卷发，藏在眼镜下的长睫毛，圆圆的鼻头，总是有短胡渣的下巴。那些有意无意的目光交汇，倚靠着睡在实验室的墙角的凌晨，还有某一次在沙发上醒来，两人几乎近在咫尺的呼吸。
而这一切，连带着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，最终化成了维罗妮卡追踪器上一个小小的绿点。而他还记得布鲁斯说过，无论去哪儿，他一定会再回来的。
【布鲁斯！】他双眼猛得睁开，身体虚弱地颤抖着。
他要好好活下去，他要等到他回来。
他们说好，要再给维罗妮卡做个新测试的。
托尼挣扎着撑起身子，拽了拽身上的实验袍，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，热烫的液体沿着食道而下，在胃中翻滚，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着。
这一次，他不再觉得难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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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文传送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 也是一篇虐Tony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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